“早在五年前,小女被拐子偷走,但在一年前已是被官府发现溺死在了河里。想来是那人贩子被追捕,带人逃走不及,让孩子从船上翻了下去。”孙老爷双目通红,说着就是滴下泪来。

    “小女死后,夫人伤心欲绝,不到一月便撒手人寰。之后爹便疯了,每日都吵嚷着要找孙女。下人稍微看不住便往外走,有时十天半个月都找不见人。”

    文芜心中苦涩,这世间的人贩子确是太可恶了。

    “原来是这样,那梅儿便不是贵府走失的孙女了。”她不知怎的,心中又几分失落,又有几分庆幸。

    “文姨,我们回去吧,不是说阿竹还等着我教他功夫吗?”梅儿急着要走,这一场乌龙实在太尴尬了。

    “二位且留步。”孙老爷解下腰间玉坠,“虽说是一场误会,但你们到底帮我将爹找回来了,有恩必报。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携此玉坠上门便是。在下孙轻昶,不知姑娘贵姓?”

    文芜见那高门大院的装潢,这一门孙家定是有些势力,有个帮忙的总比没有得好。

    “却之不恭,那我们就收下了,谢孙老爷。我叫文芜,告辞。”她带着梅儿作别,一路回到了屋宅中。

    文阿竹与梅儿年纪相仿,不多说什么,马上就玩在了一起。

    “你们且在家中不要外走,我与人约了要看铺子。若有陌生人来了也小心着点说话,切莫说我不在,只说我在附近,知道了吗?”文芜将两个欢笑着的孩子叫到跟前,小心叮嘱。

    出门后,她让赵大婶等街坊邻居注意着些,要看到陌生人立马报官。

    上次的事情让文芜心有余悸,梅儿虽说有武功傍身,但到底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敌得过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

    “娘,你在京城里拿铺子,是要赚钱给小妹治病吧?”文阿竹吃着梅儿带给他的麦芽糖,一双眼睛天真无邪。

    文芜点了点头:“妹妹的病需要长年累月的治疗,必须要有个长久生意才行。你在家中不要dao乱,好好听梅儿姐姐的话。”

    文阿竹点头答应。

    京中的铺子并不好找,地段好的地方租金太贵,地段不好的过于偏僻。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凭着她的厨艺就是在犄角旮旯里开店,也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

    可她要做的是富贵人家的生意,同样一碟子菜,在乡间小院与在大酒楼里的价,那是天差地别。

    选个好地段,一个月的收益就抵得上小店一年。

    “文姑娘来了!”一个镶着金牙的人殷勤从柜面绕了出来,亲手给文芜倒了一杯茶,请她坐下。

    “王掌柜面带喜色,是帮我寻到何合适的铺子了?”文芜已是眼中一喜,她可是足足等了半个月。

    “说起来文姑娘真是好运,近来有个好地段的铺子没人要,我先替姑娘说下了。只要您去看了铺子,合意后将定金给了,马上就可以签契定约!”王掌柜双手一拍,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