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律例,越权者,收押入牢待审!”沉时桢一语如雷。

    宫中禁军们面如死灰,但也都是叩头无言。

    囚车内,文芜望着这风云变幻的一切,眸光微颤。

    棕红色马儿朝她缓缓而来,那冷峻英挺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沉时桢冷眸深邃,但在这一瞬间仿佛涌入了温柔的春风。

    “文氏,你涉嫌谋害太后,即刻随本王入宫协助调查。”

    他的嗓音轻然缓和。

    囚车锁链被一刀劈开,马车已停在囚车之侧。

    “民女叩谢幽王殿下。”文芜跪拜行礼。

    沉时桢眸光轻闪,本想下马去搀扶她,但身形一动又是顿住。

    冷眸俯视,随即勒转马头,策马而行。

    “文氏,且上马车吧。”护卫掀起车帘。

    文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了车。

    她知道沉时桢是来给她解围的,也知道他身为皇亲贵胄不能跟她这平民女子走得太近。

    尤其她现在确实有嫌疑谋害太后,如果沉时桢过于维护她。不说别的,雪妃跟聂蔺洲这两个人肯定要趁机作祟。

    车内,一个棕红色瓶子放在主位之上。明黄色的缎布塞盖,显然这药是御用之物。

    淡淡药味传出,文芜不用验都知这是什么。

    此时,身上的钝痛传来,那些百姓的石子还是多多少少让她受了一点外伤。

    那药瓶中是一种水润透明的膏状液体,药香温和,丝毫不让人觉得刺鼻。

    “宫中御药就是好。”文芜不禁感慨,取了一点抹在自己的额角之处。这触手一阵刺痛跟湿润,她这才发现那枚石子竟是将打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马车轻缓,文芜几乎没受什么颠簸就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