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能够苏醒过来,以此人的本事或许能够自救。

    她量力而行,便可以了。

    文芜许久没有这般折腾过了,打了个哈欠,便回了自己的主卧睡下了。

    夜深,偏房门突然开了,一个鬼头鬼脑的小姑娘钻了出来,秀眉一拧,颇有小大人气势道:“文阿竹,你磨磨唧唧干啥呢!”

    文阿竹小脸皱巴巴:“我的姑奶奶,今日娘说过我了,若是再被娘抓住我们偷偷去看救回来的叔叔,我定是要挨揍的。”

    那小姑娘是文阿竹的青梅薛晓兰,爹妈以前都是混江湖的侠义人士,自养出了一个放荡不羁性子的小姑娘。

    听闻文芜要来京,便跟着前来长长见识。

    薛晓兰叉着腰不屑道:“怂包!你不去我去。”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会像菊妹妹,是你糊了眼,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说罢便噔噔噔的去了,文阿竹想跟去,不曾想犹犹豫豫间文芜醒了,文阿竹便扯谎说刚出恭回来,忙钻回了被窝给薛晓兰打了一个掩护。

    文芜没多想,便睡下了,哪知道天亮了以后就什么都变了。

    清早文芜推开客房的门,就瞧见救回来的那位男子已经手捧着一碗汤药,慢条斯理且优雅矜贵的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碗里的是上等的燕窝。

    黑鸦似得头发散着,衬得如玉般的脸越发精致俊俏。昨日泛白的唇如今已有了血色,如雪上梅花。

    倒也不知,一个男子生得如此绝色作甚。

    他反应警觉,抬眸瞧了一眼文芜,有一瞬的戒备,随后略略思索,慢慢地他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试探性的开口道:“娘子?”

    眉眼流转间,足以动人心魄。

    声音清冷,他简短的二字让文芜当即僵住。

    这厮难道真是那负心汉!

    可他昨日还是那般,怎一夜之间就如沐春风般,仿佛是一个浪子回头的野男人,突然洗心革面要回家做良家妇男了。

    可等等…

    一定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