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脸色一白,但也是任由他骂,而后凑到那人跟前,低声道:“老爷,这两人气度不凡,那少年腰间佩着的白玉都价值百两,肯定不是来打秋风的。没准,还能对老爷您有好处呢。”

    中年男人一愣,脸色瞬间缓和,上下打量着沉时桢。

    这两人的话语虽然轻,但也让在不远处的沉时桢跟文芜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是商人本色,见人待客都要算清楚利益好处。

    “敢问二位是?”那中年男人上前抱拳拱手,眼睛已盯住了沉时桢腰间的美玉。

    沉时桢冷冷俯视着他:“李老爷,上月十五,你家可有做过什么大生意?”

    李老爷恍然变了脸:“你是谁,为什么问我这些?”

    “即是问你,自然有问你的权力!”沉时桢冷道。

    短短一句话,森寒无比,文芜在边上听了都觉得有些心尖发颤。如果是她做错事,那不等他问都要直接招供了。

    “你是刑部的?”李家老爷脸色愈发苍白。

    沉时桢上前一步,眸光冷冽:“回答我!”

    李家老爷双腿虚软,险些瘫倒在地。他嘴唇动了动,但就是没说出一个字。

    “大人,你不要逼问我家老爷了。十五那天他去幽州做了买卖,根本就不在家,那天的事我知道。”那老人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老爷,双眼里也急得冒出了一些泪。

    文芜见状,上前扯了扯沉时桢的袖子:“这主仆二人看着都像是普通小老百姓,你也别逼得太紧了。”

    看见李老爷吓得说不出话,可见他的心里有多害怕。

    沉时桢敛了敛眉:“十五那天,可有五十余岁的女人,带着一帮年轻女子来店铺里?”

    他的嗓音变得轻缓了许多,不像质问,而是普通的询问。

    那老人低头想了想,摇头道:“这得去问当日看铺子的小厮才知道,若是一帮人购物,账本上的收入也会多些。大人不必着急,且随我去铺子查探便知。”

    沉时桢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文芜:“你随我一起去吧,那铺子你也曾查探过。这次去问问那看铺子的小厮,没准你也能有些新的发现。”

    文芜眸光暗动。

    她去杂货铺子的时候刚从宫里出来,未免雪妃的人跟踪她回家,暴露了阿竹所在之地,她还特地去集市绕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