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爹爹,女儿发现自己中毒后,未避免打草惊蛇,便悄悄去寻了方大夫诊病,方大夫可作证女儿的确中毒,并非作假。”洛杏雨美眸中挤出一滴晶莹的泪渍,犹如回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呼吸愈发的艰难。

    “哦?”洛险峰目光隐晦的看向方大夫,“敢问大夫,我女是身中奇毒,还是怪症作祟?”

    方大夫扶着胡须道:“尚书大人,洛大小姐正是中了剧毒,此毒提取紫陀罗花茎的汁。液,无色无味,悄无声息便可取人性命,死后还不会被人察觉。”

    洛险峰眉头皱的更深,话音中带有质问之意:“既然是中毒,为何其他大夫诊脉时不曾发现?”

    “这紫陀罗花生于北方,实属罕见,老夫曾在北面游医,碰巧见过一例这样的病情,才懂得医治之法,而其他大夫若没有接触过,自是诊断不出来。”方大夫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洛杏雨接着抿唇垂泪道:“女儿怕打草惊蛇,寻到解治之法也没有声张,就是想找出暗中下毒的贼人,随后便发现了英儿鬼鬼祟祟,在女儿的膳食上做了手脚,逼问下才得知是苏婉母女所为。”

    “爹爹,女儿也想不到苏夫人和妹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被女儿揭穿后,就要将女儿顺理成章的活埋于地。”

    “她们根本没有将女儿放在眼里,若不重重严惩,尚书府的颜面何在,您的威严何在,这是让天下人耻笑的大逆不道啊!”

    打蛇打七寸,洛险峰的脸面,永远是他的命脉。

    而洛险峰闻言,果不其然脸色变了变,阴沉不定的看向苏婉和洛杏仙。

    方大夫在京中颇受爱戴,医名远扬,自是不可能会被洛杏雨一介闺阁女子收买,那么她所言的必是真话。

    如果洛杏雨真要自导自演,又何必对自己下这么毒的手,甚至有可能进了棺材,就真的会被生生活埋而没人发现啊!

    众人看着苏婉母女,顿时觉得疑点重重。

    苏婉脸上的哭色险些僵硬得撑不住,她抬头泪眼模糊的看着洛杏雨,“雨儿,就算你被人暗中。谋害,又怎能怪罪到我们母女的头上来,妾身也不过是个深闺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哪弄来这北方的毒药,你岂不是故意陷害于我们?”

    洛杏仙搀扶着苏婉,同样哭得我见犹怜,“没错,我和娘亲从未听说过什么紫陀罗毒,爹爹,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谁都说自己冤枉,那到底能相信谁?

    不止洛险峰一时难以抉择,众人也被这场好戏弄得云里雾里。

    正在气氛一片死寂之时,玄烨薄唇微勾,稳步走了出来,“苏夫人与二小姐说得情真意切,的确让人信服。”

    众人一惊,狐疑的看着他。

    这四皇子,竟要支持苏婉一方的说辞?

    洛杏仙更是眸光一亮,痴痴的望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