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没得选择。”

    季自厚一下飞机,便迎上了前来接机的江书琪,言简意赅也不废话,开口就定下了后期的谈话基调。

    这事,他一个人做主了。

    只是通知他们一声而已。

    江书琪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大老远的亲自来接机,居然是这样一个意外的收获?

    精致的容颜隐忍的黑了一黑,江书琪到底是惧怕这个枕边人以久,声音低低的商量道,“自厚,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也知道,以我们季家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娶个一无是处的小骗子进门?”

    “别这么说人。”

    季自厚淡淡的说,弯腰上了季氏的商务汽车,将自己疲累了一天的身体,长长的舒展在其后舒适宽大的空间中,这才慢悠悠又看江书琪一眼,声音清冷至极,“书琪,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什么考虑清楚了没有?自厚你什么意思?”江书琪一下子紧张了,将季明硕的都扔了一边。

    季自厚看看手上腕表,他这人不讲奢侈,腕表也并不是全球限量版的那种,但却少有的低调中又透着儒雅的高贵,一看就很衬他:“我说的是,有关我们感情不好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分居。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离婚。”

    季自厚轻描淡写的说,话里的意思却让江书琪一瞬间如遭雷击,尖叫失声,“季自厚!你是疯了吗?你我夫妻多年,就算这些年中,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说离婚就离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书琪吼得声音都哑了,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怨毒的刻薄。

    季自厚注意力并不在她脸上,自然没看到她眼里的恨意……但看不看到都一样,多少年了,她永远都这样,季自厚也累了。

    前方的司机管家听到后座的争吵,早已主动屏蔽了自己的耳朵,吓得大气不敢出。

    董事长与夫人吵成这样,他们连劝的立场都没有,只能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成一个傻子,他们听不见,看不见。

    季自厚:……

    他向来最最不喜欢的,就是江书琪这种骨子里的优雅自恃与清高矜贵。

    已经不是古代的封建社会了,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由始至终的都将自己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位置呢?

    他也是人,他会累的。尤其是从前的事情……季自厚眸光微微暗沉,冷冷的吐一口气,“既如此,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江书琪,你不愿意离婚,季氏老宅你依然可以住下去,但是……明硕的事情,你最好别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