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用力,将小男孩抬到了荷叶上。

    张正道手不停,将荷叶包裹起来。

    小孩子的身躯完全就被荷叶包裹了。

    “先把人散了。”

    张正道吩咐憨坨老六说道。

    “桂大嫂,你在堂前点两根香烛三炷香。”

    桂大嫂赶紧去点香烛。

    其实只要塘泥涂满烧伤的地方,荷叶包住就行了,但是张正道怕自己搞得太简单了,会让憨坨老六和桂大嫂信心不足。

    也同时让憨坨老六和桂大嫂都有参与感,就指使他们做这个做那个。

    他则盘腿坐在旁边,一边念经文,一边敲木鱼。

    经文不过是清心静心的。

    随着张正道的吟唱,憨坨老六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远远的瞧着被荷叶包裹的儿子,眼泪吧嗒吧嗒的。

    桂大嫂安慰他,还问了一句。

    “婶子呢?”

    “死屋里头了!”

    憨坨老六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桂大嫂大惊,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吼道:“儿子是儿子,媳妇儿不是媳妇儿啦?媳妇儿咋死了也不看一眼……”

    憨坨老六被打懵了,摸了摸头。

    “哭晕死里头了!”

    桂大嫂不好意思,一转身,尴尬的坐在了张正道的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念经。

    念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歇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