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是什么样的呢?”苏芸暖脸色阴沉:“不幸中的万幸是你没伤到骨头,但是筋脉恢复不好的话,你就是个瘸子!这算不算有事?你心里总怀疑我对吧?现在赵长林把道士都请来了,我也没咋地,你要继续怀疑我也行,等你能跑能跳的!”

    “我、我是怕他们伤到嫂嫂。”潘玉虎的心事被点破了,呐呐地说。

    苏芸暖哼了一声:“你怕这个?李大叔和那些人是摆设吗?外面那些东西是给永固县县令的千金送去的,你觉得他们能消消停停的抢走?话说回来了,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怎么保护我?”

    潘玉双不敢说话,劝都不敢劝,只能默默地收拾残局。

    “我说咱们是一家人,那也要你们真心把我当成一家人看,要是你不放心,我另找住处。”苏芸暖下地:“潘玉虎,你好好想想吧!”

    苏芸暖出去后,潘玉双才过来拿了被子给潘玉虎盖上,看着被剪得破头齿烂的裤子,又去拿了小被子把吊起来的腿给缠好,这才坐在旁边:“二哥,嫂嫂的话我咋听不懂?她为啥说你相信道士?”

    “是气坏了,你去帮忙吧。”潘玉虎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嫂嫂聪明过人,自己那点儿小心思逃不过她的眼睛。

    换做自己是她的话,可能比她还生气,直接甩手就走了。

    潘玉双出去帮忙,潘玉竹费劲的从旁边的炕上挪蹭下来,坐在潘玉虎身边,伸出小手轻轻地摸着潘玉虎的脸。

    “玉竹,嫂嫂是个好的。”潘玉虎轻声说。

    潘玉竹凑过来贴在潘玉虎的耳边小声说:“二哥哥也是好人。”

    潘玉虎笑了。

    李开山带着人处理好要送走的肉,放在匾筐里。

    剩下的是头蹄下水和猪血,苏芸暖叫了几个妇道人家帮忙处理猪肠,草木灰、雪和盐,处理好的猪肠泡在水里,调好了猪血灌血肠。

    锅里放上猪骨头和几块肉,烧开了放进去血肠煮着。

    这边几个妇道人家和潘玉双忙着做薯粥,薯粥里放了剁碎的鸡肉,撒点儿盐就是现如今最好的吃喝了。

    李开山带来的这些人里,老人和孩子很少,妇女们体质都不错,虽然不是膀大腰圆的样子,但都有一把好力气。

    忙活了一小天,三大锅骨头汤和血肠,还有足够喝饱的薯粥让这些人都无比满足。

    临走的时候苏芸暖对李开山说了明天去永固县的时间,这些肉送过去需要不少人,再者今晚也得有人看着,怕被偷。

    院子里安静下来,苏芸暖给潘玉虎熬药,潘玉双和潘玉宝收拾院子。

    祈煊提着昏迷的赵长林进门,直接扔在了苏芸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