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形的枷锁束缚了她的前行。

    她甚至都分不清,终究是心中的枷锁束缚了她,还是镣铐限/制了她的前行。

    “出去,这是打车费,乖乖回到景园。”

    傅景琛近乎命令般,掏出钱包,朝着她身上扔了十几张票子。

    程安安落寞地捡起,一言不发,走到门口,轻轻地合上门。

    昨晚这一切的傅景琛,内心竟有股愧疚。

    她是程安安啊,明明一切都能好好说,他又为什么这般对待她?

    傅景琛朝着门口看去,程安安已经消失在墙角,熟悉的背影,却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自嘲地笑了笑,一个仇人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值得他同情。

    想及此,他朝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她确实很听话,整个办公室被擦得纤尘不染。

    不知为何,内心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暴怒。

    她听话的让人找不出理由,过分乖巧让他有些抓不住。

    程安安刚出傅氏大楼的门,却被简鸢撞见,两人视线交错。

    简鸢拎着名贵的包包,内心冷嘲,像只骄傲的孔雀,朝着她身边走过去,趾高气扬地看向她:“这不是安安姐吗?真是想不到,你还真是福大命大,现在还活着,我真是怨恨,那天没有动手,不过,现在动手也不晚,不是吗?”

    她的手刚伸过去,眸光便看见了傅景琛,立刻收回手,哭唧唧道:“姐姐,我根本没有抢景琛哥哥,你不要怪罪我好不好?景琛哥哥一直都是你的,我没想过怎么样的。”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胃里一阵波/涛/汹/涌,直接在一旁干呕起来。

    程安安眼神突变,她是过来人,又怎么会看不懂这行为是什么意思。

    傅景琛呢,迈着长腿,大步走过来,面上划过几分担忧,随即一闪而逝。

    他上前扶住简鸢,满是心疼问道:“阿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去看医生。”

    简鸢痛苦地摇摇头,“没事,景琛哥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