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冷笑:“下旨禁言,老百姓就真的不言了吗?文武百官就真的不言了吗?知道真相的人这么多,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禁不了。”

    “禁不了也禁,陛下,”季常急了,“至少这可以让陛下表明自己的态度,圣旨所言就是真相。否则,那些蠢蠢/欲/动的各派势力会因此再拿陛下的血缘作文章。

    他们不会管真相如何,只会散布谣言扰乱人心。到时侯陛下有口难辩,摄政王伏诛也只会被说成是陛下杀了生父灭口罢了。”

    符瑾淡淡一笑,安抚季常道:“别急。是啊,有心泼脏水的人不会管真相如何,该泼还得泼,朕才不想那么顺他们的意。

    有句话叫‘欲盖弥彰’,如果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掩盖,最后也只会让他们拿这当成是朕作贼心虚的表现,到时确实百口莫辩。

    倒不如现在把什么细节都公开披露出来,到时侯,反倒让他们讨不到半点便宜。

    虽然,公开之话,他们会质疑朕的身世,但清者自清,想靠猜测的结果来讨伐朕,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朕不想撒谎,朕也不会怕。

    总有一天,朕会让那些人害怕。不敢再胡言乱语。”

    符瑾的俊眸越来越冰冷锐利,让季常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

    “好,陛下,”季常道,“老奴就不多嘴了。老奴只是提醒陛下注意这件事情,至于怎么选择,怎么做,由陛下决定。”

    符瑾斜睨了他一眼,轻啐:“老狐狸,去,把朕的茶拿来,朕要继续看书。”

    “是,陛下。”季常下去沏茶,符瑾继续躺入躺椅里看书,似乎看得十分入谜,津津有味。

    萧瑶趴着窗户看得有些累了,将前爪子放下,休息一会儿,她摇着高傲的尾巴轻盈地窜上栏杆旁的长石椅上。

    择一块月光照不到的位置,置身于阴影里,萧瑶前爪缩着,蜷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月光。

    季常所说的话虽然不够清晰明确,但萧瑶也懂里面的意思。

    这十几天来,查清了太后案,引起了摄政王叛乱,知晓了皇帝身世,看这宫斗戏多少也有些心得体会,更何况在现代时偶尔工作之余,也会看宫斗戏打发时间,这未说明白的地方,她也能脑补全了。

    因此对于符瑾的决定,萧瑶佩服极了,如果她是他,未必有这样的勇气,大概是会选择保密,美其名曰:保护个人隐私。

    但是符瑾没有这么做,他选择了说真话,然后任人评说。

    是的,相信你的人始终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绝对不会相信你。

    萧瑶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

    也许是这些天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