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你要去哪儿?”雨越下越大,书房里正看着书的燕非墨突的身体也是一颤,倏的站起,猛然想起谷底那个在雨中脸色如鬼魅般苍白的女子,心,越发的不安了。

    “梦香,夜深了,你回去睡吧。”而他,要入一次宫,不然,他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非墨,你怎么了?”

    燕非墨身形一飘,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眸中,让白梦香捶胸顿足,不管她用了多少的心,这男人的心都不在她的身上,似乎,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牵系着他的心,便是,那个野女人吗?

    “爷,蓑衣。”眼看着他出来书房,温康了然的将早就备好的蓑衣抛给燕非墨,身体一旋,蓑衣便已穿戴整齐,燕非墨狂奔在雨雾中,直奔皇宫,直奔荣华宫。

    呛。

    辣。

    夕雅的脸上满是泪水,那是被辣的,可,一碗碗的辣椒水还在不住的端过来,还在不住的被灌入她的口中。

    若不是她此刻不能动,她早就飞身而起要了那女人的命,管她是谁人的母妃呢。

    可是现在,她动不了。

    雨还在下,绵延着无尽的寒烟凄冷。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咬牙,她是云夕雅,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娘娘,她还是不说话。”

    “依朵,上个月莲公公服下的那味药可还有吗?”

    “娘娘……”依朵脸色倏变,她记得的,那是青散灵。

    “有还是没有?”

    “有……有……”颤着声音回答完毕,依朵怜惜的扫了一眼此时还躺在地板上簌簌发抖的云夕雅,如今,谁也救不了这女人了。

    “拿来,喂她服了,也让这世上少一个红颜祸水。”

    药来了,竟是泛着绵绵的清香,“云夕雅,告诉本宫,可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紧咬着牙关,她能说什么呢?原来这世上,只有自己才会爱惜自己,别人,只是巴不得她身死,轻轻闭上了眼睛,除了孩子们,她也没有放不下的了,如今,总也是见过了孩子们,她死也无憾了,“你这女人,娘娘问了,你便说。”惠贵妃虽然狠毒,不过,对于行之将死的人的愿望向来都是能做便会替其做了的,所以,依朵便忍不住的想劝夕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