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爹爹,我自然不想你和娘死,但是馥馥和她家里人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们也不该死。做错事情的人是我,我不能无端连累别人!”

    这次陆父并没有反驳陆言锡的话,冷静问他:“你也知道做错事情的是你。我和你娘又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们就该死,就该受你连累嘛?”

    陆言锡本来还觉得陆父太过不近人情,可是听见这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与你姜叔叔认识二十多年,难道我就想让他死吗?”

    陆父抬起手指向陆言锡,一开口吐了一口鲜血。

    “都是因为你这竖子,日后我在黄泉也见不得旧交故友了!”

    陆母听见丈夫和儿子在院中吵架的事情也赶了过来,看见吐血的陆父焦急地扶住了他。

    陆父头有些发晕,好半晌才稳住身子再次开口:“我原以为你这个人虽无甚才能,但好在忠厚老实。你谁知你竟干出这种逼死父母抄家灭族的事情!”

    陆母也过来扯了扯陆言锡的衣袖:“赐儿,你就不要气你爹爹了,你非要让娘亲和你爹爹一起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吗?”

    “爹爹,娘亲,不是的……”

    陆言锡红着眼睛拼命地摇头。

    陆父也不想再离陆言锡,扶着陆母就要离开,临走之前又朝陆言锡指了指府门。

    “你要是非想去姜家报信,现在赶紧去,这个府上不会有任何人拦你。若是陆家被抄家灭族,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黄泉相见,倒也热闹!”

    说完陆父扭头回了自己的卧房。

    陆府的大门果然开了一整夜,可是陆言锡在门槛上枯坐一夜,最后也没有去姜府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