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一个庶子,他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剜下来一块?

    “噗!”

    裴松捂着胸/口也吐了一口鲜血,眼皮一翻突然朝身后倒去。

    众人见相爷晕倒也有些着急,一边叫太医,一边抬着裴松回了房间。

    裴松才刚走,京兆府的捕头捕快也进了小院,一群身着戎装体格高壮的人走过去,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木箱子的皂衣小吏,看起来像是仵作。

    京兆府的人跟相府的管家打好了招呼,径直走向灵堂。仵作验尸需要清场,管家便请出了芳洲和灵芝,房里伺候的其他仆役也都自觉走了出来。

    仵作走到棺椁旁边,打开了肩上扛着的小木箱,取了些东西走向棺椁。院中众人都提起眼皮往里面瞄。

    捕头扫了院中众人一眼,上去关上了灵堂的大门。

    姜芷见状还觉得有些奇怪。

    裴曙难道不是正常发心疾病死的吗?大夫就足以确诊了,怎么还惊动了京兆府的仵作?仵作验尸肯定要动刀的,裴丞相怎么舍得旁人平白动他儿子的遗体?

    莫非,裴曙的死有蹊跷?

    姜芷突然想到裴曙过于平坦的胸/口和腹部。

    院子里主子奴才挤了几十个人,众人凑在一起说什么的都有,院中里热闹的像沸腾的粥。

    姜芷扭头看了裴昼一眼,裴昼正抓着一个奴才问几个时辰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裴曙并不是心疾突发死的。裴曙去世之前不知道在忙什么事儿,故意将院子里的所有奴才都支走了。

    出事之前院子里曾传出来一阵巨响,众人进去的时候裴曙肚子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流了一地,整个房间都是火药味。

    前些日子火器营送来好多火铳,裴曙也曾拿走过几把。

    他的死,似乎正与那火铳有些关系。

    仵作验完尸还需要缝合遗体,个把时辰才从灵堂里出来。

    裴松方才休息了半晌也已经苏醒,他听说仵作来了,着急知道结果,又火急火燎的来到裴曙的院落。

    仵作拜见了丞相大人,仔细讲了一下裴曙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