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候及夫人坐立难安,当即驱车前往南府,探明情况。晏若亦是同去,只不过三人都没能见到老夫人面,只得了一句话。

    “我已允诺。”

    简单四个字,却让他们理都理不清头绪。

    允诺?

    允谁的诺?

    震惊的不止安北候府,亦有上京众多官家,南府少有人去,安北候府的门口却是让众人都要给踩塌了。

    来拜访询问的一个接着一个,光是接请柬,管家都接不过来了。

    国公府更是一片寂静,国公夫人再次进宫,却是被拦在了宫门外,皇后不见,郑淮于床榻之上,病弱缠绵,竟是吐出了血来,情况越发危及。

    晕过去前,只说了一个字。

    “查!”

    查谁说动了南老夫人,查这事与谁有关。查谁坏了他的计划。

    国公爷将人手全都派过去查这事,连惊马之人都不问了,势要将坏事之人揪出来。

    相比较外头的凤云,南府则要安静的多。

    老夫人盯着人将药煎好了,亲自端过去送到南衡的面前。

    “一字应都已给出去了,你若想要白费你爹多年的功绩,这药你不喝也罢。”

    “恶疾难医,您又何必白费心思,还险些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南衡苦笑,看着那一碗药,喉间已是发痒,仿佛那即将要喝下去的不是药,而是血。

    提及伏锦,老夫人亦是难掩欣赏之意。

    “她倒是个有胆识的,就是小了些。”

    老夫人摇摇头,再看南衡,已是一脸的嫌弃,仿佛觉得他太老了。

    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南衡竟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眼看她在这守着,再想想已是给出去的一字应,他闭着眼睛,端起药碗,仿佛壮士断腕一般,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