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郑淮面怀歉意的笑了笑,身侧的小厮在其挥手下,递上一个锦盒。他气若游丝的开口。

    “那日我病重,奴仆着急了些,便言行无状冲/撞了晏姑娘,他有错挨罚是应该,已过了多日,他在我身边伺候多年,最为忠心,因由皆是在我,我给姑娘陪个不是,还望姑娘能言善意绕他这一回。”话音刚落,郑淮便有些受不住的,又重重咳了两回。

    “咳咳!咳咳!”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脸色发白,没什么血色,看着像是下一秒便要倒下一般。

    见他如此像是不能说话了,小厮便为其代劳,将手上的锦盒推了推。

    “听闻安北候夫人生辰,皇后娘娘亦为之高兴,特让国公府代为送来贺礼,祝安北候夫人生辰。”

    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郑淮来道歉,寻回小厮,却是代为送的皇后娘娘的礼,自然是皇后娘娘来给人撑腰来了。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个奴仆,一点小事,国公府也如此重视,颇有‘仁’心。

    相反,若是安北候府,不愿和解,倒显得不识好歹了,说严重点,便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在生辰宴,众目睽睽之下,来这么一出,怕不是来送礼,是来添堵的。

    若是应下,一个毫无职权的国公府公子都能公然羞辱安北候府,本来就在风口浪尖的安北候府,往后又不知要添了多少麻烦。

    伏锦眸光动了动,淡然起身,往前站了两步,笑声道:“原来郑公子说的是这事,但怎的连人也认错了。”

    郑珠原本听得好好的,陡然间见伏锦出来,不由得皱眉。

    “有伏姑娘何事?”

    “瞧郑姑娘说的,那日郑公子的小厮上来就泼了一碗热粥,若非我伤了脚,晏姐姐的脸便要毁容了。晏姐姐心疼我,气不过便将那小厮送了官,我顾着养伤一时便忘了。若非今日郑公子提及,也想不起来。”

    说着,她看向郑淮。

    “郑公子求情,自然不会对他多加为难。待回去时,我便去衙门走一趟,待刑满便放他出去。毕竟郑公子也说了,做错事受罚也是应该。像郑公子这般明事理的人也不多了,不像某些人都会道自己不知情,全是小厮的错。”

    伏锦笑意盈盈,一字一句皆是朗声,众人皆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安北候夫人的眼睛都闪亮闪亮的,越看伏锦越喜欢。

    原还以为和沈弄雪一般,只会文雅端庄,不成想还是个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