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竹想不到那么多,但是光听着张如娘受气,她就觉得解气。

    “她就是活该,整日往小姐身上泼脏水,明明自己都一身糟污!”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伏锦下了饵,会不会自食其果全看她们自己了。

    ***

    安北候府

    晏若回去后,想起伏锦给的药,便往药房那送过去,特意叮嘱了一番。

    “这药可一定要看着他用。珍贵的很,若他问起,你便说是个姑娘送的。”

    如此,他定然明白。

    不过,这二人怎么弯弯绕绕的,直接送不就是了。

    大夫也是一脸好奇,这哪位姑娘得了大小姐的青睐,都当红娘来牵线了。

    正想着呢,这后头人就来了。

    今日站的时辰不短,晏沉修喝了药之后还是不太舒服,便过来一趟。

    照例,他坐在椅子上,掀开衣袍,露出右小腿。

    只见其腿上环绕伤痕累累,最长的一道伤痕从膝盖处蔓延至脚踝,深可见骨,四周血肉翻开,还在透着血丝。

    炎炎夏日,血肉边缘都已泛白,若再不处理,也难避免伤势扩散。

    按常理来说,若只是受伤,休养三年,也该痊愈。

    但晏沉修这伤众人皆知,于三年前对敌时,被敌军所伤,其伤势特殊,每痊愈一阵,便会伤口腐烂一阵,长此以往,难以痊愈,亦不可上阵杀敌。

    这才退下来休养生息,如今升任都察院。

    大夫看着伤口严重,用药先给他敷上一阵,顺手拿的便是晏若刚刚送过来的。虽是如此,他也尽职尽责的查验过后,确认没有半点异样,才敢给晏沉修用上。

    见他多此一举,晏沉修疑惑出声。

    “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