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锦睫毛轻颤,从梦中挣扎醒来。

    耳边久久回荡着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强大的威视直面而来。

    直至今日,仍是心有余悸。

    她闭了闭眼,懒懒的躺在榻上,不欲动,昨夜回的迟,如今天才亮,她便醒,浑身松散无力,精神也算不上好。

    迟钝片刻才发觉有些不对,鼻腔闷重,头也有些晕,似是染了风寒。

    “抱竹。”

    声音嘶哑,干涸的难受。

    屋外的抱竹听了也是一阵紧张,连连进屋,倒了水又去请家医来瞧瞧,开了两剂药。

    “小姐身子近些年才好些,有什么事使唤奴婢便是,何须这般自己折腾。”抱竹忍不住的抱怨两声,但其中关心却是实足的。

    伏锦哑然,由着她说了两句。

    她自五岁落水重生后,身子便不太好,大病小病不断,强身健体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效果,她属实没料到昨晚出去一趟,便又成了如今模样。

    喝了药没过一会儿,伏锦便沉沉睡去,病了两日,她才好转,心底却是越发酸涩,想见一见那人。

    只是自他在客栈住下,她便没再让人盯着了,现如今也不知他这两日在做些什么。

    伏锦没敢再去客栈隔窗张望,只在客栈前的茶摊上小坐一阵,想着或许能见到他出门,远远瞧上一眼。

    “伏姐姐,好巧啊!”苏岁幽满目笑意的往伏锦面前一坐,自来熟的很。

    伏锦看着她,算是想起来了这人是谁,倒也没驱赶,任她坐着。

    身侧的抱竹抿唇忍笑。

    可不就是巧,在府外蹲了好几天了,刚刚还巴巴的在后头跟着逛了一路,还以为没人知晓,若非没有恶意,哪还能与小姐面对面坐着。

    苏岁幽是个热络的性子,尤其是心底带着对伏锦的崇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南江城里的趣事都说了个遍。

    纵使伏锦性子冷淡,未曾应些什么,也说的开怀。

    她说的兴起,举止豪迈的喝了碗茶,话自然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