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锦说完便不再说话了,林正儒让人去看看,黑漆漆的屋顶上,还真有一个破裂的大洞,看着像是人从上面掉下来的,再结合家丁说过来灭火打不开门。

    这半真半假的话,最易引人相信,更何况伏锦像是被吓着了,态度软和。

    林正儒一时不知该怪自己好端端的罚伏锦祠堂自省,还是该怪那个从天而降的人。

    “可看清楚是什么人?”

    伏锦摇了摇头。

    “那人蒙着脸,一身黑衣,看不清。”

    这听着倒像是个不怀好意之人,林正儒便没再问下去。

    火已经灭了,他进去看看,差点没晕厥过去,当真是烧得什么都不剩。

    伏锦跟过来,看着他站的位置,眨了眨眼睛,好心提醒。

    “这底下的灰应当就是列祖列宗的灵牌烧剩下的吧。”

    ……

    外头的动静闹得大,林夫人以为是抓到了伏锦外出,便让人把门关上,不去凑热闹,免得最后又晦气,得不到好。

    等张嬷嬷着急忙慌的过来,她才知晓是祠堂给烧了,忙不迭的起身过去给看看。

    林正儒正气得慌,一转头,伏锦没了影,又看到姗姗来迟的林夫人,忍不住的皱眉怒骂。

    “出这么大事现在才来!”

    一来就挨骂,林夫人真是觉得冤,却还得把人安抚住,免得真气出什么来。

    伏锦还是后来从抱竹那听到这事,现下正把一身脏污洗干净,去寻了伏母说了会话,而后哼着曲的回了自个屋。

    她坐在案桌前,翻看账簿时,回想他今日所言,好心情没了,眉头轻拧。

    都察院查的是贪官污吏,像采/花贼这一类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更遑论是晏沉修这样的人,用来抓贼无疑是大材小用。

    都察院前任御使猝死,职位空缺,一时由大理寺卿代为管理,时日已久,现在突然被分出去了,大理寺如何能平,现在还有协同一事在,抓贼这些个事,怕是都假公济私硬塞给他的。

    前世她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他忙,如今看来,上有帝王打压,下有同僚为难,他这都察院御使的位置看似是好,却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