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人好好的出现了,欣喜之情自然是掩藏不住,他顺着伏锦的目光看过去,才知是高文易,表情顿了顿,似叹气一声,而后开口解释。

    “科举推迟后,他便这样了。书画倒是挂在了一旁,但人干起了跑堂的活,让我们供他吃住,剩余的给小姐你抵债。”

    伏锦看向清木指着的地方,拐角处不怎么显眼,难怪她一开始没注意到。

    “住的是后院的柴房,吃的一开始也是简单的白水馒头,后来我劝了,才与我们楼里的伙计一块吃。便是如此,做的也比旁人多,基本没闲空的时候。”

    楼里近来生意好,客人络绎不绝,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清木便擅自做主把人留下来了。

    若是换成旁的书生举子,便是折了一身风骨,也不愿做这又苦又累跑堂活。

    现下也是如此,高文易去一桌上菜,那一桌的人像是认识他,对着他指指点点,有的更是不客气的推了他一下,饭菜洒出来一些。

    都是刚出锅的,也幸好幅度不大,没能造成什么危险。

    他好脾气的没有理会,简单擦了擦,将菜放好便离去,那人不依不饶的拦住人,说把桌子上洒出来的送他了,让他舔干净。

    这便不是找茬,是欺辱了。

    听闻这话,高文易仍是不气,将肩膀的白巾拿下来,三两下擦了桌子上的残留,那人依旧不依不挠。

    伏锦皱眉,目光有些冷。

    “那人是谁?”

    “此人名叫范建,鹿阳书院的学生,此次排名屈居第二,在高公子之下,这两日一直过来,每次都故意为难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