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他虽是奇奇怪怪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好像与他亲近了不少,不似之前总是隔着一些疏远,像是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身后拥雪还在嘀嘀咕咕,看来还真是担心狠了,平日她可最是稳重的,现下也如抱竹一般急的不行。

    “这要是留了疤,未来夫婿若嫌弃可怎么好。”

    不是一道两道,而是许多,又是因为入狱而得的,旁人少不得嫌弃和说辞。尤其是安北候府那般的门第,不过转而想想,若真因此而嫌弃,那反倒不是个良人了。这话她到底没敢说。

    伏锦笑笑,神色无奈。

    “还未及笄,说的也太早了些,这些也不碍事。”

    拥雪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晏世子不嫌弃。

    “哪里还小,夫人都在给您准备嫁妆了。”

    “啊?”伏锦这下是真的吃惊了,蓦然回头,倒是吓了拥雪一跳,连忙的把药挪开,才没碰到别的地方去。

    “夫人说,这嫁衣耗时久,也非一朝一夕而成,要早些备着。小姐您的女红不成,夫人便先打样做一半,剩余一半简单的留给您自己动手。”

    这话伏锦没法接,她的女红是真的不好。

    平日里这些要么是她娘,要么是抱竹她们准备的,她是半点都不感兴趣,也没空闲。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笑意落下,嘴角抿直。

    前世娘不在,而她自己也不会,更何况是事发突然,急匆匆的嫁人,张如娘胡乱拿来一件成品粗糙的嫁衣,既不精美也看着破烂,像是下一秒就裂开了。

    不得已,最后还是抱竹将她们身上所有银钱,甚至都把首饰买了,才买了一件相对来说质量好些的嫁衣。

    虽不精美,但总不担心嫁娶途中衣服裂开。

    而现在,娘早早的就准备了,且是一针一线自己动手的。

    “别让娘太劳累了,不成就买,也没那么多讲究。”

    事在人为,一件衣裳而已,决定不了什么。

    “放心吧,奴婢盯着夫人呢,夫人也不着急,想起来了就动两针。”

    伏锦点了头,没有再问,等拥雪走了,她躺在床上,这才想起来,刚刚忘了同晏沉修说,她改日会送礼去给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