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商年抓了一下口罩,扒拉下来,露出鼻尖,他用力吸了一口气,说:“不可能,我跟他只是朋友。”

    医生再次沉默。

    人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几秒后,她给出建议,“要不找个心理咨询师聊聊?”

    ……

    沈商年走出医院时,刚中午。

    旁边的中学正好放学,一段路愣是堵了二十分钟。

    前后车都在鸣笛,沈商年感觉车里很闷,他降下车窗。

    路上虽然堵得走不动,但是只限于四轮车,步行回家的学生很自由,一个缝隙都能走过去。

    “今天数学老师问我寒假作业呢,我说被我家狗啃烂了,老师让我去门口站着。”

    “三班长得帅的那个,听说跟五班那个扎双马尾的谈了。”

    “今天中午吃什么?”

    “讨厌英语,能不能取消英语?”

    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传过来,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忧愁和八卦。

    沈商年从抽屉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根橙子味棒棒糖,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撕开外面那层塑料,咬着糖,一边发呆,一边盯着前面的车。

    他甚至都不敢回想刚刚医生的话。

    友情比爱情长久。

    他和陈之倦之间,只能是友情。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