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又舍不得放下。

    喜欢的少年就在身边,还那么依赖他,打球时外套会扔给他,睡觉时会靠着他的胳膊,喝水时甚至经常乱拿他的杯子。

    少年时还能勉强忍住,越长大他就越难以忍住。

    想抱他,想亲他,更想上他。

    如果沈商年不恐同,他或许还能有几分告白的勇气。

    可惜没有如果。

    直到出国前几天,酒吧被学弟告白。

    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第一次跟沈商年说狠话,狠到那句话说出来时,他的心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在此后三年里,都像是阴雨天的阵痛。

    他有时候梦中还会惊醒,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

    因为是他主动用那句话地拆开他们之间的羁绊,亲手把他推远。

    陈之倦一直以为,只要疏远了,他可能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他可能就彻底解放了。

    直到分开三年,想念更占上风。

    他清醒地意识到,他离不开沈商年,即使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沈商年二十六生日那天,是个雨天。

    陈之倦和沈商年没有联系,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生日聚会在哪个地方。

    但是好在陈家和孙家在一个小区。

    陈之倦从下午就一直在小区里晃。

    开着车,打扮得十分时尚的鹦鹉孙鹤炀成功路过,并且停住了车。

    “倦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

    陈之倦点点头:“你也是。”

    两人互相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