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绕道回东厂,眼角却是不自觉的落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那树枝桠盘曲,就像随时会勒住人的脖子一般。

    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阴森。

    片刻后,他眼神微微一寒,眯起眼睛,

    “镇国公手下有没有人心怀异志,陛下不动手,咱家可不能坐视不管。”

    “既然陛下有心提醒,咱家就去查个彻底。”

    魏忠贤缓缓转身,望着歪脖子树,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浮现出一丝狠厉。

    “北疆军的兵,咱家就不信,没一个把柄。”

    “查!”

    “一个都别想跑!”

    翌日清晨。

    东厂密探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直奔北疆各驻军地。

    而魏忠贤,依旧站在御书房门口,垂首侍立,等待着陛下召见。

    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局。

    赌的不是镇国公,而是北疆军的人心。

    “公爷,咱家敬您是忠臣,但您手下的人……”

    “咱家可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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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誉王府。

    庭院寂静,连往日最爱学舌的鹦鹉,此刻也闭上了嘴。

    誉王端坐在书房中,身形微微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