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灾民生逢绝望,到时即便有粮道,也难以维持秩序……”

    陆渊眼眸笼络寒冰,望着跪伏在地上的欧阳敬。

    虽说麾下有如此贤臣,换做任何一位明君,都会开心的睡不着觉。

    可陆渊主意已定,故而神色依旧毫无波动,

    “此间专人负责分发记录,杜绝私吞。”

    “一应粮物定时早晚两次分发,防止流民滞留引乱。”

    “每五十里设醒目标识,刻‘此处粮道,前行有粮’之字,并附简易地图,助灾民顺畅前行。”

    “传令官宣示口号‘欲生存,前行至粮道’,督促灾民速速出发,携家带物,不得延误。”

    “各粮道务必登记灾民信息,详录姓名与人数,防止非法混入。”

    听到这儿,欧阳敬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他再一次叩首,额头重重地碰撞在青砖之上。

    他正要开口,便见陆渊正徐徐看向自己。

    只听闻,这位让他奉若明君的皇帝,口中杀意逼人,

    “魏忠贤,传朕旨意。”

    “凡私占资源者,斩。”

    “凡阻碍灾民行进者,斩。”

    “凡作奸犯科者,斩。”

    “凡施粥与施舍之举者,斩。”

    陆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铁石之心,冷酷无情。

    欧阳敬浑身一震,双手捂住胸口,眼神中满是绝望。

    就连周围的群臣,此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