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脸上刚要消散的红色立马又升了起来,有种被窥探的窘迫,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道,“聂公子,人家还是单纯的女大学生,别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我。”

    “肮脏?”聂南深抱着她往二楼卧室去,越看她红着的脸就越是生起了挑逗的意味,低哑的笑声下流又性感,“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享受得不要不要的。”

    “聂南深!”

    言晏一张脸已经涨红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恼羞成怒的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男人正经的时候斯文矜贵得一副禁欲像,无耻下流起来偏生更让人面红心跳,言晏虽然确实也不像她说的那样有多单纯,但从小的家教在那里到底也开放不到哪里去。

    偶尔在床事的时候他一说那些话她要么是将脑袋埋到枕头里捂着耳朵,要么就是半梦半醒意识模糊,现在这么一听,她除了叫他的名字竟不会说一句骂人的话。

    但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个狡诈的男人牵着鼻子走,立即转移了话题,“对不起啊。”

    来到卧室,聂南深将她放到床上。

    虽然聂南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但还是被这没头没脑的道歉搅懵了一下,“对不起什么?”蹲下身去脱她脚上的高跟鞋,低低的笑,“对不起你臆想我?”

    言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臆想你了?”她一只手挽着自己的长发,小声的道,“之前姑姑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孟姨估计有些误会。”

    关珩今天的目的很明显,一是让聂南深亲口说出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二是领着她看清楚聂家对儿媳妇的心之所属。

    她也确实都做到了。

    男人蹲着她坐着,于是看不到他的神情,“这件事不怪你,”他淡淡的道,“是我没有处理好。”

    如果不是一直拖着没有告诉家里,关珩虽然会生气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将鞋脱下放到一边,又从一旁取了冬天穿的毛绒拖鞋,等做完这一切聂南深才抬起头来,“还有,”两条有力的手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眸底尽是徐徐的笑意,“你刚才叫我妈什么?”

    那气息覆了下来她便下意识的往后退,“孟……孟姨啊。”

    她一直这么叫的啊。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既然婚礼的事已经商量下来,两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手掌捏上她的脸蛋,柔软极了,“聂太太,你需要改改口了。”

    言晏眨着眼睛望他,他这是将两家那显而易见的反对意见都自动忽略了吗?

    “可是聂公子,你要违背你妈妈的话吗?”她睁着清澈的杏眸一边顺着长发,一边笑眯眯的样子无辜又乖巧,“听她的意思,好像很希望秦小姐成为她的儿媳妇哦?”

    聂南深手指捏上她小巧的下巴,凑近了些,眯着眸轻笑得意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看穿,“不是说不在意我妈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