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但这个时候气得浑身都在抖。

    说难听点她现在就是个残废,没有手机连打电话让宋秘书来接她都做不到,更别说转身就走这种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她用了十足的力道,但男人看上去像是浑不在意,除去眼底还残留的神采,眼睑都没有动一下。

    “我救了你,一个吻,不算过分。”聂南深低头看她,神情淡然嗓音微哑,“要知道我现在想做的远远不止这个。”

    男人说这句话时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温和儒雅风度翩翩的模样,如果不是那双眼底下的饱含的侵略性太强的话。

    言晏眼神顿时凉到了极点,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想冲他那张无赖的脸扇下去。

    “继续,”聂南深抱着她走进电梯,俊脸邪肆染了一层淡淡的痞气,“是想去餐厅还是想开房?”

    那语气下的跃跃欲试毫不掩饰,仿佛是在提醒她只要这一巴掌下去,那就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的事。

    言晏睁大眼,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可以蛮不讲理到这个地步。

    咬着牙,手指逐渐握紧,却始终没有落下。

    电梯门关上,聂南深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三楼。”

    他抱着她,自然是没有办法按电梯的。

    言晏看着他没动。

    知道她在想什么,聂南深五官温和的笑了一下,淡淡道,“中餐。”

    言晏这才伸手去摁电梯楼层。

    她知道这个时候在他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但一张寡淡的脸仍是冷得厉害,好半天才凉凉的开腔,“我也没求你来救我。”

    聂南深看着女人温凉愠怒的眉眼,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也只能在我面前嚣张。”

    言晏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她嚣张?刚才到底是谁在嚣张?

    三楼是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应该是提前就订好了包厢,服务员过来带着他们就往里面走去。

    经过刚才的事,言晏对两人独处一个封闭空间顿时就有了阴影,想也没想的拒绝,“不去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