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中的尴尬处境,同样是不好与陈英一家亲近,反而请族长家人去关照一下陈英家,不容易招大房的惦记。

    宋喜乐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见妻子没有反对,陈云右斟酌后继续道:“喜乐,待县试结束后,我们想法子提分家吧,我不想看他们再磋磨你!”

    大房那些人如何亏待他,他可以忍。

    可他们几次三番的想要对付自己最在意的人,那不想再忍了!

    宋喜乐主动上前握住云右的手,眼神坚定的道:“云右你且安心,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至于分家,如今还不是好时机,眼下你先安心参加县试,一切有我!”

    若是可以分家,谁会愿意与每日算计自己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只是这个时候闹分家不是好时机。

    旁人只会觉得是她这个刚嫁进家中的新妇,拾掇着丈夫分家产,自己会落的一个市侩的名声不说,怕是还会被大房以此攻讦云右不孝!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可是轻易不会分家的!

    即便平时吵吵嚷嚷,家里的关系并不和睦,那也是不会分的!

    一旦分家后每年分配到头上的劳役可是跑不掉的,那劳役可是很苦的,挑河、挖沟、造路、修墙.....

    繁重的劳役累死人也是常有的。

    未分家时家中人口多,两三年说不得才能轮到自己一次。

    一旦另立门户,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不但要侍弄自家田地,还要按规定服役,如此原本艰难的生活更会雪上加霜。

    在这种时代,个人抵抗风险的能力还是太小了。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家族整体利益要高于个人利益的原因。

    宋喜乐深知这一点,即便她根本不担心分家后需要承担的各种风险。

    什么劳役,什么赋税,她有系统、有医术,赚钱于她而言就是想不想而已。

    只是她不能一来就挑战村民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