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并不长。

    却足够实验员完成人体实验的前置准备。

    酒井野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恍惚间只有面前屏幕中央那抹金发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或者说他清醒着做了一个梦。

    梦很朦胧,仿佛隔着并不清透的玻璃,只能隐隐窥见拥抱着金发青年的少年微笑着诉说着什么。

    少年的模样陌生却又熟悉。

    酒井野想了很久才发现,原来那是他曾经的模样。

    完好无损,能够守护降谷零的模样。

    这个认知让他再度恢复几分清明。

    随即便看到,眼前的屏幕不知何时变得一片漆黑。

    他的宝物不见了。

    十分钟过去了吗?

    酒井野不知道,他只想去寻找将他丢失的“爱人”。

    过量的麻醉剂逐步侵蚀着大脑,摧毁的却只有少年仅剩的些许理智。

    似是骨头断裂,刺耳的咔嚓声响起,下一秒,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在场的几名研究人员两眼一黑。

    再无生息。

    不久前刚破解防护墙,入侵实验室内网,转接监控的宫野志保只看到浑身血迹斑斑的酒井野半跪在手术台上。

    四处张望,像是挣脱出笼的野兽,迷茫带着慑人凶性。

    这副模样该死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