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个药水是什么,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大影响。

    毕竟他知道,他大概率就快要死了。

    一年?或者更短。

    早在发现身体机能逐渐开始下降,酒井野就有了他大概要死的认知。

    但不重要,除去没办法继续待在降谷零身边很让人遗憾。

    其他的,酒井野也想不出能让他恐惧死亡的事。

    任由尖锐的针头插入皮肤,冰冷的液体伴随着奇妙的热意仿佛在短短一秒内便流传全身。

    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难受。

    亦或是两者都有。

    躺在床上,看着一群陌生人在他身上装卸各种仪器,导联线。

    直到全身挂满冷汗,白大褂们散去,他才重新拥有自由。

    颤颤巍巍走下床,酒井野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出神地想道。

    他变成无用的废物了?

    可能是看他的表情太过绝望,路过的白大褂顺嘴说了句。

    “正常反应,最快几分钟后就能恢复。”

    同好心人所说,五分钟后酒井野终于拥有基本的行动力,他爬起身,穿过正窃窃私语的一众白大褂,走出大门。

    外面是一条陌生的走廊。

    但也不算全然陌生。

    和之前被炸毁的实验室有点像。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酒井野不想当无头苍蝇,没有方向地胡乱寻找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