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野低下头,整张脸埋在降谷零肩窝。

    感知到的清爽气息仿佛能够洗净一切。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

    恶劣地将脸上血污蹭到降谷零颈边,酒井野心想。

    他把零弄脏了。

    所以他可以不生气了。

    努力凭着最后的力气在降谷零的帮助下爬上直升飞机。

    瘫在后座,基本已经没有思考能力,酒井野趴在降谷零身侧,堪堪举起还能使用的右臂固执地圈着降谷零。

    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调侃声,最后的意识驱使酒井野向降谷零索要奖励。

    “波本,我想吃加糖的白粥。”

    只有降谷零听见这道软糯的气音。

    他顿了下,侧过身,一手稳住酒井野身体,另一只手习以为常地抚上因凝固的血块而打结的发丝。

    即便察觉到少年已经失去意识,他还是低下头,在他耳边叹息道。

    “嗯,我知道了。”

    所以好好休息吧。

    握紧酒井野垂在一旁的手,微弱的脉搏几乎无法感知。

    降谷零闭了下眼睛,再次在酒井野耳边低语道。

    “小野,我想吃巧克力。”

    并非不懂,只是不愿去细想。

    只是一味地把少年人的炙热定义为雏鸟情节下的错觉。

    不过现在降谷零愿意正视这个孩子的情感。

    而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有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