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傅凌鹤这样追求完美的男人是怎么会允许自己身上留下伤疤的呢?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

    主要云筝自己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筝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傅凌鹤……”

    傅凌鹤单手转动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的路,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丝疑惑,“嗯?”

    云筝听到男人应声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

    明明就是想简单的问一下他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可这个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开。

    “怎么了?筝筝。”傅凌鹤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紧张。

    此时恰好到了十字路口,红灯刚亮。

    车子稳稳停下,傅凌鹤转头看向了云筝,眼底满是担忧,“不舒服,晕车了吗?”

    云筝对上男人紧张的视线,心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红灯的倒计时还没有结束,傅凌鹤的目光也未曾从云筝的身上离开过。

    只不过他眼底的担忧逐渐化成了一抹温柔,“那是怎么了?有心事吗?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

    云筝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这里的这道疤是怎么弄的?”

    她歪着脑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额角,也就是跟傅凌鹤那道疤差不多的位置。

    傅凌鹤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的。”云筝观察着男人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傅凌鹤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没什么不方便说的,那是我高二那年出车祸留下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云筝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车祸?”云筝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疤。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后云筝的手立马就半空中停住,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拧了一把,她呼吸都有些不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