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参军入伍当成什么了?就凭你现在这副孬种的样子,你拿什么进部队,去了也是天天挨罚的料,还不够丢我们老许家的人。”

    许嘉木第一次梗着脖子跟他吵:“你也不是天生就是军人,我愿意接受训练,我愿意挨罚,你自己当过兵,却不许我当,这不公平,凭什么!”

    “凭我是你哥!”

    空气戛然安静。

    许嘉木瞪圆了眼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满脸不服。

    许江骋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他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露出坚实的肌肉,健硕的胸膛和手臂上印刻了许多大大小小长短深浅不一的伤疤。

    最扎眼的,是他右肩前侧一枚圆形枪疤,以及压在其下那条长达二十公分缝合痕迹工整的手术缝合疤痕,像一只狰狞的蜈蚣匍匐在他的皮肤上,两侧缝合的痕迹像是蜈蚣插入他身体的触手。

    许嘉木不自觉张了大嘴,肩膀慢慢垮了下去。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许嘉木第一次亲眼看见他哥肩上的伤。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哥夏天从来不穿跨栏背心,为什么他哥在家也一直衣冠整齐。

    为什么他连进卫生间洗澡都穿着衣服,每次都是穿好再出来。

    “哥……”

    许江骋把衬衣随手砸向墙壁,指着自己的右肩。

    “在你心里,不好好学习就能当兵?”

    许嘉木怂了,他开始疯狂摇头。

    许江骋弯腰捡起衣服,沉默着转身离开。

    许嘉木慌了,主动道歉:“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别生我气,我想好好学习,可是我已经跟不上了……”

    许江骋:“那是你自己的事,许嘉木,我对你负不了责,要是你对我失望,回京城吧。”

    第二天,祝晚星下班回家,煎了牛排煮了意面,不等他去对面敲门,许嘉木自己垂头丧气地来找她了。

    “祝老师,你能辅导我写作业吗,我可以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