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晚转眸看,封衡拎着一只包,风尘赴赴地进来了。把东西一放,视线垂到已经满了的导尿袋上面,挽起袖子,蹲下就帮她处理。

    童心晚没出声,听着那哗哗的声音完了之后,又看到他站起来,背朝向她。

    这时候,封衡还想着给她留点尊严呢。

    她抿了抿唇,小声说:“谢谢。”“莫越琛,他出来了吗?”童心晚小声问。

    封衡楞了一下,扭头看她,“你知道?”

    “哦。”童心晚轻轻点头,“我问顾辞了。”

    “还没有。”封衡摇头。

    “你能帮他吗?”童心晚弯了弯眸子,轻声问道。

    封衡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能力不够,抱歉。”

    童心晚沉默了会儿,点头,“我知道,能把他关起来,肯定是一般人都惹不了的人办的事。”

    “我替你安排一下,给他带个话?”封衡坐了下来,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和地问道。

    童心晚偏了偏脑袋,小声说,“我枕头底下有一份文件,你拿去给傅娅。”封衡依言,拿出了文件,抽出来看了一眼,楞住了,“离婚协议?”

    “对,离婚协议。”童心晚抿了抿唇,轻声说:“其实他让傅娅拿了一份过来,被赵姨撕了。我没事,真的。如果离婚了,能让他放开手脚去做他的事,我愿意放弃。”

    封衡看了她一会儿,小声说:“我真有点嫉妒他了。你居然能为他这样想。”

    “封衡你爱过吗?”童心晚转过头看他,小声问道。

    封衡想了想,摇头,“以前没有,但是现在突然想了,想试试这种滋味。”

    “滋味很好,简直太美妙了。”童心晚抿了抿唇,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这个还是收起来吧。”封衡挥了挥文件袋,“既然相爱,那就等他回来。”

    童心晚又摇了摇头,“尝过了,足够了,不想再继续了。”

    “嗯?”封衡楞住了。

    “封衡,我躺了这么多天,突然觉得合适这个词,真的很重要。”童心晚抿抿唇,笑了笑,“我们不合适。你看,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只能躺着不动。里里外外,是傅娅在为她在打理奔波。我对于他来说,是累赘,毫无用处。一段毫无用处的爱情,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