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揉着她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心不在焉道:“没什么,尽是些你不懂也不感兴趣的东西。”

    从前在温陵,林绣哪里有钱给他买书,也就是后来沈淮之伤愈,不想她抛头露面操劳,便去县里府衙寻了个差事,银钱多了些,常买书回来看。

    他惊才绝艳,没多久就受到了赏识,若不是在县里太招眼,也不会惹来那么多关注,更不会被寻仇的和寻人的找到。

    林绣心中叹气,面上不显,柔顺地靠在他怀里:“从前你都会说些县里好玩的事给我,现在却只诓我不懂,哼,你肯定是变心了。”

    撒娇的语气,嗔怪的话,沈淮之听了低低地笑,压过去亲了亲。

    “今时不同往日,圣上嘱咐的事情,连我母亲都不知道,你操这些心作甚,我的嫣儿只需要侍奉好为夫,像今日这般便好......”

    他说了些浑话,和在温陵时一样,谦谦君子皮下也是浸了坏水的骨头,林绣耳朵尖都红了,扭过身子去不理他。

    沈淮之愈发喜欢她这副小女儿娇态,熄了灯把人抱进怀里,柔声细语地哄。

    天色已经很晚,林绣听着熟悉的话语,心中逐渐平静,翻身眷恋地趴在沈淮之怀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淮之在她发顶轻吻,顺着林绣后背拍了拍。

    好嫣儿,再给他些时间。

    ......

    荣华堂。

    一早,华阳就收到消息,昨日沈淮之宿在明竹轩,折腾了大半夜。

    她早有预料,一时半会儿的,儿子不可能放手,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无名无分的下贱胚子。

    只别在正妻过门前,先生出个孩子。

    华阳正要让人送碗避子汤去,门帘一掀,蒋梅英走了进来。

    “母亲,”华阳起身,亲自扶了蒋梅英,“您怎么过来了,什么事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是。”

    她和蒋梅英婆媳关系尚算不错,主要是府里清净,没有烦心的妯娌和小姑子,也没有姨娘之类。

    蒋梅英轻拍华阳手背:“闲着也无事,人上了年纪,多走动反而舒坦。”

    她坐在正位,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明来意:“这避子汤,以子晏的名义送过去,免得那姑娘不懂规矩,起了倔脾气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