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经麻木的内心有了些许波澜,更多的是失望。

      是啊,人家宋少将疼女儿,巴不得将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叫过去,她即便再生气还能质问到他面前?

      “我现在就过去给你开药,你待会儿就到药房那边拿药。”

      医生叮嘱了一句,就匆忙离开了。

      宋佩兰没再开过口。

      蒋爱国安抚好了老妻,见宋佩兰魂不守舍的,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会谁还有胃口吃饭,宋佩兰默默的拿着发准备去外头的洗水房清洗。

      “我去水房洗个保温壶,顺便也去把药拿过来。”

      刚从病房内走出,宋佩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邢思明。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宋佩兰声音淡淡,全然看不出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态度。

      见此,邢思明皱起小眉头,习惯性的扬起下巴,神色倨傲:“哼,你别管我怎么找到这里的,之前被你给逃走了,现在可算是被我逮着了。”

      “小姨已经告诉我了,你之前说不管我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忽悠我,你就是想以退为进引起爸爸的注意。”

      “我告诉你,要让我原谅你你就必须给我写道歉信!”

      宋佩兰本以为这话已经够逆天而为了,可谁知邢思明接下来的话才让她彻底惊掉下巴。

      “还有,你还要给我们全家都下跪道歉,承认你先前的错误,承认你下放农村这三年还是没有改进。”

      年仅八岁的邢思明居然能说出词的恶人相向之话,更何况对面的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宋佩兰如死水一般的内心只起了一点点波澜,对他说出来的话只觉得嘲讽。

      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她下跪道歉?

      宋佩兰都气笑了,倘若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儿子,她早就将手上的保温壶丢过去了。

      可惜了,物资匮乏的年代,怎能如此浪费?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我的儿子?”宋佩兰声音淡淡,面上的神情满是疏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