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我知道是你,出来呀!”

    慕容卿砰地推开草庐之门,然而屋内一丝灯火都没有。

    慕容卿心中一沉,借着月色缓步走入,点亮一盏油灯,光影摇曳下,这小屋空无一人。

    “秦溪,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慕容卿喃喃自语,仔细打量这间屋子,很快,目光便落在台子上一柄乌鞘的短剑。

    缓步走过,缓缓拔出,剑身上映着火光熠熠,一如那天竹林的倒影。

    “秦溪……”

    慕容卿一时万千思绪飘过,迷惘间,忽而看见木台上一行小字,本是被压在这折星之下。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慕容卿默默念了两次,终究恭敬地将短剑置于台上,这一瞬间,心底竟有些理解了秦溪的拒绝。

    或许受到青竹小娘子逝去的打击,在秦溪看来,世间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而自己却还要偏偏站在自以为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

    若是个不相干的山野隐士,也就罢了,可他是秦溪啊!

    那个只见过一面就再也难以忘记的男子。

    正在出神之时,忽听闻“嗖”地一声,慕容卿下意识一低头。

    砰!

    一支箭不偏不倚钉在墙上。

    未及反应,四面八方“嗖嗖”声不绝于耳,慕容卿立即趴伏于地,挥掌扇灭油灯,却见月色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飞蝗般射入,大气也不敢出。

    这难道是秦溪的报复吗?

    箭雨足足持续了半盏茶时间,整个草庐内千疮百孔,到处插着箭支,随着屋外一声号令,箭雨停止,一句口令厉声响起:“拔刀!冲!”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