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了三个手指,对钱瑾瑜盈盈一笑,“三年,就三年。钱公子,今日你我的约定,不可外传。往后你也不要日日过来了,男儿志在四方,不该被拘束住。”

    钱瑾瑜听得热血沸腾,“好,都听你的!”

    从裴家离开后,钱瑾瑜回了钱家,就找到他母亲,说要回西部。

    钱夫人一开始是打算让儿子留在京都,但儿子喜欢上裴家女,这还不如去别地方。所以听到儿子说要回西部,钱夫人惊讶过后,便没有阻拦。

    她了解自个的儿子,心高气傲,连着去了裴家那么多天,怕是碰上硬钉子了,便想着回西部。

    回去也好,等回去后寻门亲事,等性子稳定后,再说京都的事。

    钱夫人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中午多吃了一碗饭。

    但她想不到的是,等钱瑾瑜离开京都后,在半路上又换了个方向,往永宁去了。

    跟着钱瑾瑜一块到永宁的,还有新任刺史张槐安。

    看着永宁城的牌匾,钱瑾瑜拢了拢斗笠,进城去了。

    永宁城很大,但他不是毫无目标,而是奔着刺史府去。

    连着在刺史府外守了三日,钱瑾瑜才看到目标,跟着目标出了城,一直到郊外的一片树林,对方才拔剑对着他。

    “不要紧张,我不是要来害你们的。”钱瑾瑜举手表示没有要动武的意思,“你是裴阙的人吧,我想见裴阙,你带我。”

    临风认出了钱瑾瑜,他不懂钱瑾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不懂你说的是谁,但你再跟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钱瑾瑜撂起夏衫,下颚微昂,利落地拔出佩剑,“早就听闻裴阙的侍卫功夫了得,今儿我就讨教讨教,这位大哥,我瞧你剑柄……举得有点低了。”

    话音刚落,钱瑾瑜就朝临风冲了过去。

    “呲”,冷兵器撞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钱瑾瑜常年练武,力气极大,临风打小就受训练。

    谁也不落下风。

    随着路边灌木被整齐砍倒,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畅快!”钱瑾瑜扯开衣襟,大汗淋漓地笑道,“不亏是裴阙的侍卫,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可以常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