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来了,安王走了。

    安王走得很安详,是笑着离开的。

    与朱厚照敞开心扉一谈,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他于人间,已无牵挂。

    死去元知万事空,人生到头终是空。

    争,是空,不争,也是空。

    死了,就一切都没了。

    朱厚照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安王的宅院,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直至来到老朱的府邸前。

    吴王府后院,曾经的老对手齐聚一堂,却已没了敌意,只剩下对人世沧桑的感叹。

    “朱厚照,你虽击败了咱,但咱永远不服你。”

    “不服.”

    老朱端着酒杯,醉眼朦胧道。

    老朱醉了,是心醉了,不然以他的修为,再多再烈的酒,都醉不倒他。

    “我也不服,你个欺天灭祖的混账,有好处都不想着先孝敬祖先.”

    “当年你把廉价的五色冕服天价卖给我们,你说你办的这叫人事儿?”

    朱棣跟着叫嚷道。

    众人醉的东倒西歪,不断数落着朱厚照,朱厚照全都一笑置之,过往恩仇,就此消泯。

    他们也都放下了,不放下又能怎样呢,继续坚持那无谓的尊严吗?

    没有任何意义的。

    败给了朱厚照,他们已是颜面荡然无存,又让朱启元给耍了,继续死抓着曾经皇帝的尊严不放,只会显得他们输不起。

    “朱厚照,你小子不是个玩意儿,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连我们也敢戏耍,真是混账”

    老朱趁着酒劲未消,疯狂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