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听起来不过是空口白舌,镜花水月,可江岫白心中还是燃起了希望。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扶楹,半晌过后开口。

    “姜南,本侯信你一次,但你最好莫要骗本侯。否则……”

    江岫白手中微一用力,便挣开了苏扶楹放在剑柄上的手。

    长剑上挥,寒光一闪。

    苏扶楹发间的玉簪被削断,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否则,这就是……”

    “你是不是有病!”

    威胁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苏扶楹打断。

    她恼火地看着江岫白,“这可是最值钱的一支,你警告就警告,削我簪子干嘛!”

    她还想着过两天把这只簪子当了,多买些药材回来呢。

    江岫白难得噎住,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冷着脸扔下剑,转身离开。

    牧光赶忙捡起地上的剑,犹豫着开口:“姜小姐,侯爷只是削了簪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苏扶楹看着江岫白的背影,心里面无奈又无语,“是了,清远侯要是不留情的话,刚才削掉的恐怕就是我的头皮了。”

    牧光很想说句“姜小姐明白就好”,可一想到对方能给自家侯爷治头疾,再看看苏扶楹这不大好的脸色,又咽下了这句话。

    “姜小姐,只要你能认真治好侯爷的头疾,侯府定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牧光取下身上自己的钱袋递给苏扶楹。

    “这就当作是赔偿簪子的钱。”

    苏扶楹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看着牧光,“你倒是对你们家侯爷忠心耿耿。”

    “侯爷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是我该做的。”

    牧光冲着苏扶楹抱拳拱了拱手,又说了句拜托了,便抓紧跟上了江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