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得太过专心,更是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受惊的侍从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的手重重抖了一下,白瓷茶壶随之坠地,生出了一声脆响,彻底打断了书房内那纨绔还没有说完的话。

    纨绔被吓了一跳:“外面的人是谁?!”

    说着便“腾”的一下,自月牙凳上面弹了起来,他不由将手按在心口,朝着书房外面看了过去。

    见状,慕厌舟也缓缓蹙眉,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随便扫了那名侍从一眼。

    随后,便透过隔断的缝隙,将视线落在了宋明稚的身上,唇角边也忽然多了一丝笑意。

    书房门外——

    侍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一边朝着书房内外行礼,一边手忙脚乱地清扫起了满地的碎瓷:

    “王妃恕罪!”

    “都怪奴才笨手笨脚——”

    宋明稚出现得太过猝不及防。

    冷冷的一声,瞬间便让这个侍从吓破了胆,条件反射地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然而,人说得越多,便越是容易暴露自己的惊慌:“奴才,奴才方才只是,只是不敢打扰殿下和乔公子说话,所以,这才一直候在门外。”

    宋明稚轻描淡写道:“一惊一乍做什么?”

    侍从愣了一下,锋利的瓷片随即从他手指尖划了过去,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与一摊猩红的血迹:“没,没有……”

    此时,那名纨绔也回过了神来:“是啊,王妃还没说什么呢,你害怕个什么劲啊?”

    他长舒一口气,将手从心口处放了下来。

    侍从抖如筛糠,“奴才,奴才”了半晌,也没能够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只知道不停地朝徽鸣堂里的人磕头,说自己绝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