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余纨绔也已离开醉影楼,气喘吁吁地停在了马车前。也不知是哪个酒劲还没散的,听到他这句话后,口无遮拦地来了一句:“齐王殿下这是吃醋,酸了吗……”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便见慕厌舟动作一顿,不屑道:“酸什么酸?我才是他的夫君。”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彩饰金漆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南市,将众人抛在了醉影楼下。

    廖文柏几人回过头便看见,此时,正有一堆人假借着喝酒,暗戳戳地看着齐王的热闹!

    完蛋了——

    殿下的一世英名,怕是彻底毁了。

    ……

    马车稳稳地向王府驶去。

    车内,宋明稚正襟危坐,正欲向慕厌舟解释今天的事情。

    却见对方一上车,便严肃地看向自己:“你说……”

    宋明稚当即认真道:“殿下请讲。”

    慕厌舟垂下了眼眸,深深地看向他眼底:“你说,述兰话好学吗?”

    宋明稚:“……?”

    -

    宋明稚花了一整晚时间。

    方才强行将醉影楼的事,压在了心底,重新冷静了下来……

    次日早,崇京细雨如丝。

    宋明稚几乎一晚没有睡,起来后便坐在妆奁前,一边束发,一边仔细思考起了昨日听来的消息。既然珈洛确定,这种蛊并未经商路流入中原,那么殿下体内的蛊虫,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阿琅将早膳端进了屋内,此时他正一边布着膳,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崇京的雨究竟什么时候能下够,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月,竟然有大半个月时间都在下着雨……我记得在述兰的时候,春季可从不会像现在这样。”

    宋明稚起身朝桌边而去:“再过一个月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