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还是莫要胡说,免得让人误会。”

    汪夫人长得盈润端淑,之前又一直笑容待人。

    她入京多日,这还是第一次设宴与京中这些朝臣夫人走动,旁人都只以为她是个好相处的性子。

    这会儿冷了脸,却无端让人从她话中听出几分训斥之意。

    丹南县主顿觉被扫了颜面,冷笑了声:“谁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再说会在大婚与人私奔的,哪知道是不是个好的……”

    “县主!”

    汪夫人本还听着苏锦沅的话替她作戏,可此时是真的恼了。

    她尚且还没来得及动怒,旁边就横插出一句冷言,“县主与其这么关心旁人好不好,倒不如先好好管管你家那声名狼藉的儿子。”

    苏锦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花厅之外,手上还缠着白纱,隐隐能见殷红。

    一身素色长裙,却丝毫不掩眉间姝色。

    “阿沅,你怎么过来了。”

    汪夫人瞧见苏锦沅时连忙上前。

    汪茵和宜宁郡主都站在她身旁,汪茵说道,“阿沅手伤的地方有些化了脓,肿的厉害,我说请大夫她不肯,说她府上有好的伤药,我和宜宁就想着先送她回去。”

    “阿沅说让人来跟母亲说一声,免得您担心,她本不想进来,可谁想到还没过来就听到有人胡吠,当真以为她自己儿子不知廉耻,人人就都跟他一样!”

    丹南县主顿时铁青着脸:“你!”

    她扭头看向汪夫人,

    “汪夫人,这就是你们汪家的教养?”

    苏锦沅拦着叉腰就想骂人的汪茵,冷沉着眼:“那县主背后议人长短,诋毁萧家宗妇,如街头泼妇肆意污蔑旁人,这就是县主的教养?”

    “我何时污蔑你了,你也别装的一副高洁样子,谁不知道你跟那姓陆的在外厮混的事儿,也就萧家眼瞎还拿你当个宝。”丹南县主冷笑道。

    宜宁郡主昨儿个还想着交好苏锦沅,可谁知道却伤了她。

    刚才也看到苏锦沅那红肿的有些可怕的手,正心虚着,此时见苏锦沅被丹南县主气得冷煞着眼,汪茵也是眼睛瞪圆,恼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