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点醒梦中人,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迟秋懒归懒,但在攀高枝这一块上可一点都不懈怠的,首都的人要来了,她能因为犯懒放过讨好人家的机会?更何况她平时就爱和迟婉婉比高低,迟婉婉都拿出山葡萄了,她拿不出来,这她能忍?

    就在此时,隔壁婶子提着个空篮子气急败坏提走到迟秋跟前,“我要是你娘老子我就打死你!你自己懒得进山捡山葡萄,你就偷我家捡好的?”

    说完之后她就对着一众村民骂,“她就压根没打算进山!昨天晚上偷我家山葡萄被我抓着了,但凡要点脸的都知道消停了吧?她居然趁我们睡着了继续偷!”

    听着她的话,迟秋从凉房翻出昨天偷的山葡萄全部还给了她,“不就是拿你点葡萄吗,怎么这么小气?”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这么说迟秋昨天压根就没进山?那迟婉婉为什么说她看见迟秋和村支书儿子私会……一下所有人都视线都聚集在了迟婉婉身上。

    迟婉婉一时间手足无措,她干巴巴的想要解释,迟秋就抱着胳膊路过她,偏头火上浇油了一把:“我就没上山,你兴师动众的找我做什么?”

    众人都觉得蹊跷了,大家都以为迟婉婉是在山上看到了村支书儿子和迟秋做了什么,这才喊大家伙上山的,结果迟秋一晚上都待在家里?

    一下所有人都把迟婉婉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迟秋看着迟婉婉手足无措应对着眼前这些人,嘴角翘起了个狡猾的弧度,偷葡萄这事是她昨天故意做的,要的就是隔壁婶子来给自己当不在场证人。

    她一脸无所谓的朝迟婉婉挑了挑眉,面对众人的质问,迟婉婉已经手足无措到了极点。

    “我、我也是听见支书儿子想对姐姐下手,怕姐姐受欺负,这才着急喊大家伙的……”

    这句苍白的解释迟秋听了都觉得好笑,村民们又不是傻子,去首都相亲这个节骨眼上迟婉婉搞这么一出是为什么大家还能不知道?

    但碍于迟婉婉平日良善讨喜的为人,大家还是没为难她,更何况迟秋那个德行偷奸耍滑的德兴也没人待见,所以这事就此揭过。

    几个和迟婉婉亲近的长辈过来好心劝她:“人家首都的有钱人又不是瞎的,还能分不清你和秋丫头谁好?你呀,就多余做这些,脏自己的手!”

    从没被这么说过的迟婉婉只觉得难堪的快要哭出来了,碰巧卫生所的人过来告诉她,她昨天晚上救的男人醒了,迟婉婉这才借口去看人,落荒而逃。

    ——

    与此同时,卫生所。

    傅源洲半躺在逼仄的病床上,浑身清冷矜贵的气质与有些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那张斯文俊美的脸上惯常没什么表情,修长指间无意识盘玩着手上一枚玉扳指,脑中却是昨夜在杉林里和自己亲吻的女人。

    娇软、柔媚,吻到深处时她猫儿一样发出细细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