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他娘的什么……”

    曹腾是平日里跟随在樊哙身边鬼混的一名小厮,这家伙平日里颇有些心机,跟随在樊哙身边蹭吃蹭喝,时常也会帮他屠狗贩肉,赚些银两。

    樊哙对于曹腾还算关照,两人平日里便沆瀣一气,堪称是狐朋狗友中的典范。

    昨日闲来无事,樊哙便在家中摆酒设宴,邀请曹腾等人一同来家中饮酒。

    他们从中午开喝,一直喝到傍晚。

    期间刘邦也曾来过这里,说是要与樊哙说些事情,可看樊家乌烟瘴气,便也不曾在此逗留,只是与樊哙简单聊了几句,叮嘱樊哙明天去找自己,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樊哙知道刘邦与曹腾这类地痞并不对付,所以并未过多挽留,只是任由对方离开。

    直至今早看到摆在床头的这一袋金银,樊哙仍记不得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沉思良久,自己头痛欲裂,最后索性干脆不想了:“算了,大哥昨天让我酒醒之后就去找他,我先去他家里看看有什么事,等回来了我再去问曹腾吧!”

    樊哙此时还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他顶风冒雪,一路来到刘邦家中。

    可刚一进门便见刘邦与雍齿,周勃,任敖,曹参等人正坐在一起,而这当中还有一个他最不待见的人物,那便是沛县狱史萧何。

    樊哙刚一到场,众人的目光便全都齐刷刷的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樊哙受人如此重视,一时间只觉得如芒在背,颇感不适:“你们全都看我干什么?大哥,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

    樊哙仍旧是往常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可今天的刘邦对他的态度却不如往日那般和煦。

    眼见着樊哙到来,刘邦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呦,这不是樊财主吗,您老这是忙完了?”

    樊哙平日里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与谁都敢动刀子,可他唯独最怕刘邦,尤其是怕刘邦这副阴阳怪气的姿态。

    眼见着刘邦说话夹枪带棒,樊哙顿感有些心虚:“大哥,我要真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您就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总不至于当着兄弟们的面这么寒碜我吧!”

    “我寒碜你?我他娘的还想宰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