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尽染不说,是因为她不知道了。

    谁让她上一世活的时间短又局限,季临渊之后如何,她全然不知。

    更不用说,外祖父的选择早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她放下供词,“话扯远了。”

    “魏家和荣国公都想要我的命,连填补他们可怜的面子。”

    “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听她几句话就能辨清朝野局势,季临渊不敢小瞧她。

    “你有什么办法?”

    萧尽染这几日细细想过了,“外祖父说过,党争之下无大罪,非窃国无以致死。”

    “那我便诱其窃国,断其命脉。”

    季临渊眼神冷了下来,“这是大罪。”

    萧尽染却很坚定,“你户部案为何查不下去?”

    “季临渊,你执掌暗阁多年,难道会不知道那些孝敬银子来自何处,最终去向何处吗?”

    “昨日我能死,今日青鹿可死,那未来呢?”

    “天下百姓皆该死?”

    “不,这不是我爹娘教我的。”

    “我只知道,党争者,皆毒瘤。”

    “若我能让勋贵魏太师一党付出代价,我救的就不止我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