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带着个花楼女人回去,不晓得会发生什么?

      成婚几年,罗方远骨子里还是怕媳妇的,即便现在他不花一分钱都能带着绿莺回家,可他还是没那个胆。

      怀里的姑娘知道罗方远的情况,一念闪过,心里尽是委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梨花带雨地一阵捶打:“你走你走!有贼心没贼胆,你算不算个男人?人家什么不要都愿意跟你,你却害怕家里的黄脸婆,我是眼瞎了才把心交给了你。我都说不要钱不要钱,你总拿没钱搪塞我,莫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有那个勇气?”

      罗方远被臊得面红耳赤,不敢在绿莺的房中呆着,灰头土脸地从宜春院出来,然后慌慌张张地朝着租住的小院回去。

      租住的小院里,刘氏郁闷了一个晚上。

      她心里装着事儿,要跟自家男人说,自家男人却不知怎么一夜不归。

      一大早,刘氏便在院中张望,好久才见到罗方远回来。

      这娘子冲出院子,上前就揪住罗方远的耳朵:“你死哪儿去了?一晚上不回来!”

      罗方远本来还在回味跟绿莺的浓情蜜语,婆娘一出瞬间回到了现实。

      “哎哟哟……夫人,夫人听我解释!“

      “你解释!你给老娘好好解释!老娘都被人欺负死了!”

      “什么?夫人还能被人欺负?到底是谁?在哪儿?我……我有事先走!”

      罗方远另一只耳朵也被揪住了,痛得哇哇大叫。

      “夫人,这在外面,有事咱们回屋说。”

      罗方远拿自家媳妇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嘴上讨饶,心里却暗暗感慨。

      “还是绿莺好啊,人家打人的时候都是软绵绵的,锤得我是心痒难耐。这个婆娘下手这么狠,迟早被她给折磨死。”

      刘氏控制着情绪,抓着罗方远回到家中,关了门,冷着脸:“说,到底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还有一月就是童生试,这不跟同窗相约学习嘛?”

      说着,罗方远打了个哈欠,“夫人不知道,相公我是悬梁刺股,一夜未睡,实在没心思跟你斗嘴。”

      听到这话,刘氏心情稍缓。

      “若是念书倒好,要是在外滚混,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