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过,要让他多听母后的话。

    因为母后现在肚子中已经有了他的小弟弟亦或者小妹妹,偶尔脾气会比较暴躁,让他必须听话,不能惹母后生气,不然母后就会很难受。

    翌日一早。

    阳光明媚,萧楚柔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醒来好几次,早上的时候依旧精神抖擞,因为相隔三年,她即将踏上回家的路,也因为家乡有她牵挂之人,即便是一夜没睡好,她依旧精神很好。

    又因为心中挂念祖母。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能出任何问题,不然凌逐一定不会让她走。

    马车轮轱辘压过长街,这是萧楚柔嫁到北凌以来第一次离开凌都,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凌逐握着她的小手,很关切地问道:“你坐马车,感觉如何?”

    萧楚柔身怀有孕,一路上都得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要萧楚柔有任何不适,他都会停下行程。

    萧楚柔感觉还好,马车赶得很稳当,她低声道:“我感觉还好,你不必太过担心我,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只要行程慢一点,我不会有事的。”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身体自然是会难受的。

    但是这个难受,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

    凌溯十分好奇地揭开马车的窗幔,望向外面,一脸欢喜地说:“父皇,母后,那边有大山和河水,好大的山啊!河水也好长!”

    北凌城外,屹立着一座高耸的山峰,有一条河流围绕着山峰脚下流向北凌腹地。

    故而被称为北凌母亲河。

    凌逐抬手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低声道:“出了宫,便不要叫父皇母后,为父有没有教过你该叫什么?”

    “叫爹爹和娘亲。”

    凌溯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脑门,低声道:“溯儿下次会注意的。”

    “孩子还小,一时改不了口是在所难免的,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萧楚柔伸手摸了摸儿子红了起来的脑门,抬眸斜了凌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对你儿子就不能轻一点,你看他的脑门都被你敲红了。”

    “不重一些,他怎么会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