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韵音被薄了面子,却是换上一副哭腔,十分委屈道:“不管芙姑娘的救治要花多少钱,音儿愿意拿出来所有的私房钱补上。”

      听着宋韵音如此委屈,沈随安自然心疼不已。

      可这语气在祁亲王眼里是不无辜极了:“哦?这件事跟宋小姐毫无关系,宋小姐这么舍得花钱,真是个良善之人。”

      祁亲王尤其重读了“良善之人”四字,目光不善看向沈随安。

      江芙背上的伤疤是如此血淋淋的现实,自然是抵赖不得。

      这一瞬,他一时间哽住,没说出什么话来。

      见自己假装委屈却没有得到沈随安为自己分辩,反而看见沈随安心服口服听祁亲王教训。

      宋韵音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危机。

      沈随安也是阴了脸色,对着大夫道:“不管用什么方法,用多少银子,务必让她的背后伤与原来无异。”

      但听沈随安此话,却换来大夫又一阵叹息,他道:“大人说笑了,能痊愈,下雨天气伤口不发痒就已经要花上些功夫,这仿佛未受过伤,恐怕是华佗在世也……”

      大夫话还没说完,沈随安已经焦急站起身来:“您是国手,若是连这个都医治不好,岂不是有欺君的嫌疑?”

      一听沈随安这话,大夫原本为自己开脱的话反而成了沈随安发怒的原因。

      首辅大臣既然能把自己请过来,自然自己也是负担着皇家的面子。

      要是自己真被扣上医术不佳的名声,恐怕后半生真是交代在这里了。

      他赶紧朝着沈随安作揖:“沈大人不必心急,这件事倒也不是全无回天的余地。”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