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上辈子顾淮安去世后,灵堂上无人护着她了,敢情从一开始她这个老婆就不是真的‘老婆。’

    苏念身体一晃悠差点摔倒,她眼神灰败声音低沉而坚定:“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才是我老婆。”

    “你这人有问题吧,资料上都写了姓沈,”王主任猛的一拍桌子,“我们这是什么地方,顾专员可是我们所的重点人才,人品有保证的,怎么能容你在这瞎闹。”

    “这样,那个什么小刘,你把她带到院子里去,按照规定擅自闯入者罚站四小时。”

    这会儿外面艳阳高照,罚站四小时的话刚好赶上中午,这一番折腾下来免不了受罪。

    顾淮安瞥了苏念一眼,拉着王主任的胳膊说道:“您消消气,也怪我年少不懂事,当时在乡下定的亲,您知道的过去和现在不太一样。”

    以前的人摆酒后就算成亲了,但现在国家认可的是那一张纸,别管摆不摆酒,只要没有证就不算结婚没人承认。

    顾淮安把话题往这上面一带,王主任哼了一声,“那更要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国法。”

    话音落,苏念的胳膊重新被抓住,那个保安把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压着她就往外走,“走,快走,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人是怎么不要脸的。”

    对方力气太大了,苏念没法反抗,路过顾淮安身边的时候,她那双黝黑的眸子看着对方,又问了一句:“顾淮安,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疑问从上辈子到现在,苏念早就想问了。

    她才是他的老婆,她辛苦操劳几十年,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年少被换走的孩子,还是年老后的一无所有。

    又或是现在被当众否认身份。

    可惜,苏念的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刚从大门进来的地方有一小块空地,那里没有任何遮挡,完美的避开了周围的树荫,平时大家走路都要绕开这里。

    今天苏念被推到空地上站着,她的双手被一条麻绳绑起来,绳子的另一头在保安手上,对方搬了把椅子坐在树荫上美滋滋的吃着冰棍,边吃边朝她呸一口。

    烈日当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被炙烤的眼睛发红,喉咙也有点难受。

    但显然这里的人不会给她水喝。

    身体很累,苏念的大脑却很清醒,她现在很好奇结婚证的事,当时是她和顾淮安去的民政局扯证不可能有假。

    但沈娇的证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顾淮安造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