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两人身上的温度,稳健的心跳,宋晚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落,她生怕两人会消失一样,紧紧箍住两人的脖子,一遍一遍地喊着,“娘,娘!爹……爹爹!”

    “娘在呢。”

    姜氏只当宋晚是担心沈鹤川,和宋知勉对视一眼后,幽幽叹了口气,她轻轻拍着宋晚的背,“是侯府的人让你回来求你爹的吗?晚儿,不是你爹不肯帮忙,实在是侯府欺人太甚!”

    “沈鹤川早不求娶,晚不求娶,偏偏在大理寺立案调查之后求娶你,其险恶用心令人发指。”

    两个月前大理寺立案,宋知勉就知道这个案子,只是沈鹤川的那些同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他供出来,所以他并不知道沈鹤川也涉案其中。

    他不知道。

    沈鹤川作为事主,不可能不知情。

    明知道自己涉案,却半点风声不露,选在这种关键时刻求娶宋晚,分明就是为了案发之后把宋晚一起拖下水,让他这个岳父不得不帮忙。

    也就是说。

    这场婚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

    宋知勉怎么可能不怒。

    宋晚眼泪流得更凶。

    父亲明知道侯府和沈鹤川的算计,前世却还是在朝堂上给沈鹤川求了情……父亲都是为了她啊。

    “不求情!”

    “嗯?”

    宋晚还在抽噎,但声音十分冷静,“爹,孩儿回来,就是为了阻止您上朝给沈鹤川求情。”

    宋知勉愣住。

    夫妻俩对视一眼,宋知勉摸着宋晚的脑袋,“哭傻了?”

    瞧着父母,宋晚又想哭了,她生生忍住,哽咽道,“圣上身体不好,最忌讳储君之争。沈蓉嫁了寿王,侯府已经跟寿王紧紧捆绑在一起。爹爹若是给沈鹤川求情,旁人也会自动把爹爹归到寿王战队,届时宋家在皇储之争中不可能再独善其身。”

    宋知勉没想到宋晚会说出这番话来,沉默片刻道,“你嫁给沈鹤川的那一刻起,在旁人眼中,宋家就已经站在寿王那边了。”

    宋晚泪奔,“是女儿不孝,只顾自己开心,全然不顾爹娘的为难。”